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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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十游】Lolita【恋爱论系列】

ps:试读请看这里https://shikai920.lofter.com/post/1e4ae6db_d1e0921,根据原作Lolita改编,小说非常精彩。如果可以接受这种文风那就继续,因为文风剧情产生的争议我不会负责的。

Lolita(cp:游十游)

文:石开

那个男人经常夸我,情话像连珠炮一样一句接一句的来,他说我不愧为不动博士的孩子,聪明绝顶,又说我如何继承了父亲的面皮,总能迷得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晕头转向,但他嘴欠起来我也不会放过他。

“你说,你这种混球,我收了你就是在造福一群男生。”每次听到这个我都选择扯团卫生纸往他嘴里塞,然后看他缩成皮球猛烈的咳嗽而心情大好。

以前我不会这样。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是我的养父,我是他的养子,名义上是这样。我记得他是午后出现在育儿园里的,当时别的小孩玩过家家吵开了花而他一脸笑意穿过这些闹腾鬼来到我目前。

玛莎牵我的手把我带到院子里晒太阳,天气好的气人,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所以我心情不错,然后慈祥和蔼的老妇人对我说,游星,游城先生来接你了。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直直盯着我看。

他穿红色的风衣,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里流露笑意,不动博士的儿子?那就他好了。

玛莎抚摸我的头顶。游星,你要听话,这是来领养你的游城先生。

你好,你可以叫我十代。他眯起眼睛笑着看我,给人温和的感觉。以后你就要和我一起生活了。

我不自知的点头表示答应,我也清楚,玛莎一个人照顾那么多孩子,少一个就能给她减轻些负担了。我们就大手牵小手一起走了。

那年我十岁,他二十岁。

我一开始是这么觉得,他自己跟我说他喜欢旅游,万一哪天他心血来潮跑世界去了,肯定还是要把我送回来的。

结果我也没有等到那一天,以后也没有这一天了。

他教我玩当下非常流行的卡片游戏,每次都是他赢,对此我是不服气的。我说我迟早有一天会打败他的,他愉快的接下挑战,好啊,然后继续把我杀个片甲不留。

第一次参加我的家长会,他比我还紧张。游星你快给我看看,我穿这一件好看不。坐在一群家长里面跟他们有说有笑,游星这孩子期末又是年纪第一呢。我想告诉他这没什么好炫耀的,因为每次都是这个成绩啊,倒是你别和那些中年妇女那么能聊啊,你是妇女之友吗。

总之他真的有很多异于常人的地方,比如他不工作却能养活我,比如他平日都没有朋友拜访而他也不会主动找别人。

但是最大的异常也比不上他好像从来没有变老过。

很久以后他窝在我怀里,听完我的吐槽后意外的没有闹腾。他凝视我的眼睛,对我说,游星,你真冷静,跟你父亲一个样。

是啊,我真冷静,在意识到他一直是二十岁的模样的时候,我没有慌张害怕,相反跟个傻子一样直接跑去问他,诶十代,你是不是没有变老过。我觉得这非常稀奇。

他笑嘻嘻的朝我张开双臂。瞎说什么呢,来游星,给爸爸抱一个。

“抱你妹。”我想挣脱开的,结果他的眼睛变成了前所未有的金色,随之那种充满震慑意味的眼神正盯着我。

“我说过了,游星,你和你父亲一模一样。”我感觉到他的左手搁在我的腰上面,半跪的姿势让我非常不舒服,可是我不敢轻举妄动。而右手顺着脖颈攀上了我的脸,那张让他引以为傲的,不动游星的脸。

“你...你想说什么...”他伸手示意我别出声,可是手上的工作仍没有停下的意思,我的内心里,危险感弥散开来。

“你信不信我...我去警局告你...”突如其来的力度施加在下巴,他强迫我抬头看着他。

“你迟早都要接受的,游星。”他居高临下的低头看我,那神情就像一位傲慢的霸王。

我们是从客厅的沙发开始的,那年我十八岁,然而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终将停在这里再也不前。

后来他一边听一边感叹:“原来我那时候这么可怕啊。”确实如此,简直就是一个混蛋。特别是在我看到被他藏在衣柜里面的照片的时候更是这么觉得,那上面是三个人的合影,其中一个就是我父亲。

我突然发现我跟他那么相似,就像从模板里刻出来的一样,基因的遗传与继承都不会如此的相同。

“对不起,游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抱着头喃喃自语。

“我忘记了,你是你。”

然后我听见他说了人体试验这个词,我由此知道了疯狂到说出来都没人信的真实,知道了他能养活我们没有朋友的原因。

有很多次他半开玩笑问我,你会离开吗。那之后我们早就成了情人,他做起来力气意外的大,事后就享受的把头枕在我的胸口。我想我那时一定是太愤怒了,以至于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因为我强迫自己讨厌他,那么事实上,我根本就不讨厌他。

会的,我去外地读书,我对他说。我已经谋划好了一切,到了大学我就可以远走高飞,逃离这里了。最终他还是没说什么,他说一切随我,他的眼睛里满是柔情。你的名字,游星,是星星的意思。

我知道他想告诉我,星星会有坠亡的一天。

可是我早就不会老了,十代。

我很少会叫他,那天晚上我叫了他的名字,因为他问我:你走了我怎么办。

我走了能怎么办呢,十代,你又不会死也不会老,和我一样。

那我死了怎么办呢,游星,游星。他近乎急切的喊着我和我‘父亲’的名字,然后如我所料的他开始吻我,他的吻技真好啊,跟他玩牌的水平一样好。我像真正的父亲那样把他抱在怀里,因为他确实不适合做一个好父亲。

我这才明白,我是从这个男人身上学会了包容和人性,而不是从我的‘父亲’或者别的人那里,我以这里为起点,蜕变成了真正温柔的人。他彻底的拯救了我,他是打着推我的幌子拉起我的那个人。

然而我要离开他了,离开我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的情人了。 

我好像永远也没办法逃离麦田的怪圈,我后来意识到我没办法正常的结婚,组建自己的家庭。我不老不死,时间停滞不前无往无来。我不能告诉别人发生在我身上的实验,真相只能被烂在我的肚子里,我身为科学家,大学读克隆专业,却解不开这个谜题。我没办法去想象自己的孩子也结婚了以后,还要对我这个十八岁的老头子喊爸。我也没办法去面对早已枯朽不堪的她了更不敢去猜她那时候她的神情了。真正能永远陪伴我的除了卡组只有D轮,不不,纸张会泛黄腐化,金属氧化后生成水会挥发掉,它们都要消失。

我无可奈何,我第一次承认并屈服于命运,我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忘记十代,这十几年来他居然没有找过我,好吧说是居然其实也是意料之中,就像我也不会去找他。

可还是我拿出钥匙开门,我难以忍受,我的理智全拿去喂狗了。他没有换锁,我打开门,发现一切都是十几年前的布置,我嗅到我离开以前温情的糜烂的叫人落泪的气息。我蹲在地上用手捂住脸呜咽起来,这很丢人,可是管他的,我只有坦诚相待,我们少不了彼此。

然后我听见开门的声音,看到他一个人,他还是穿那件红色的风衣,十岁的时候他穿着去接我回这个家。他看见我的时候无动于衷,可能他认为那是错觉,他说他能看见某些卡片里的精灵。然后我走过去,温柔的抱住他:我回来了,我回家了,十代。

你一定是疯了,游星。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哭起来真难看,鼻涕眼泪全糊我衣服上面了。

嗯,我是疯了,不然我怎么会回来呢,我们还是从这里开始吧。我同样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笑的很恶心,还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

她是Lolita,12岁那一年随父亲成了多洛莉丝,终其一生动荡不安。

但是我和他一样,安稳的唯我存在,直至永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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